无事生非（22）
【侦缉督察轩×私家侦探扬】
“你在纠结什么？”宋继扬问。
“她不会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成疏说‘她不会’的样子，”王皓轩说，“就像他真的确定云迟不会那么做。”
“可能——”宋继扬这观点还没说出来就直接被王皓轩打断——
“少跟我扯什么爱恨情仇。”
“你信他说的‘律师’那一套吗？”宋继扬决定换个话题。
“不好说，先查查他给的这个银行账号吧。”
这也是他们此趟的来意，车停在了他们要找的银行门口。
王皓轩下了车后发觉宋继扬并没有动身的意思，便扒在车窗上问：“你不来吗？”
“里面人好多，你一个人去吧。”宋继扬望着银行里排队的人一脸惆怅。
“那你起这么早是何必呢？”王皓轩半吐槽地说。宋继扬今早一反常态没赖床要跟他一起去查银行账号，结果到门口了居然折在人流量上。
“不给你当专职司机呢嘛。”宋继扬半撒娇半委屈地说。王皓轩是发现了，宋继扬最近黏他黏得越来越紧了，他真心地希望这不是因为某人觉得他参与了毒/品业的帮派斗争而有命不久矣的危险。
最终还是王皓轩一个人进了银行大门，但他十分钟不到就又出来了。
“怎么这么快？”宋继扬问。
“这个账号昨天被全面注销了。”王皓轩说。
“昨天？怎么会这么巧？”
“是啊，我只想知道为什么。”王皓轩的反应没有宋继扬激烈，就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，对于这个结果，他没有愤怒，也没有感到挫败感，就只是疑惑罢了。
“你耍了我。”进了审讯室王皓轩直接冲成疏说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成疏看上去是真的对此不解。
“你昨天给我的银行账号，它昨天当天就被注销了。你总不能给我说这只是巧合吧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成疏举手起誓，“我发誓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。我没有这么做的道理呀。”
“可能你是为了转移警方的注意力，以创造脱身的时间。”王皓轩倒只是这么一说，他也不真的这么认为。如若真的是为了转移警方的注意力，至少该提供个有名账户。
“‘律师’是真的，那个账号也是真的。”成疏说，“发生目前这种情况，不正说明这件事情一定和‘律师’有关。所有媒体都在对我们兄弟俩的事情大肆报道，‘律师’知道警方在调查我们，一定会清除掉他认为我们可能会掌握到的有关他的信息，那个银行账号就在其中。”
“或者你是在试图把我引向错误的方向。”王皓轩轻声自语道。他知道对方没有听见。
“云迟的一次性手机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？”成疏问。
“在她的房间里。”王皓轩说。
“云迟不会把这种重要的东西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，这是被专门安排好的。或者这本来就是云迟和‘律师’共同的计策，而云迟自己半路玩脱了。又或者你们真的确定云迟死了吗？据我所知你们没找到她的尸/体吧。”成疏一连串说了下去。
王皓轩突然觉得莫名很烦躁，所以他的警探生涯第一次，他在受审人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直接转身出了审讯室。
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对，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对，但他说不清是哪里不对。
“他在误导你，他想把案件的走向引向其他方向，以此给他们自己创造时间。”宋继扬说，“就像他们半年前那样。”
“问题就在这，”王皓轩说，“我觉得他在‘律师’这件事上没说谎话。没有理由，我就是这么觉得。”
“但时间上卡得太巧了。”
“是太巧了。但他没有必要先给我一个账号再迅速地把它注销掉，他确实没有这么做的理由。”
“如果他们两兄弟之间不是完全坦诚的呢？”宋继扬突然想到了些什么。
“你的意思是——可能成翼与‘律师’有私下联系，而成疏对此全然不知，成疏意外泄露‘律师’的银行账号后，成翼立刻通风报信？”王皓轩迅速地解读到了宋继扬的意思。
“完全有这个可能，兄弟俩各自为营的情况又不少。”
“分开审。”王皓轩决定道。
王皓轩觉得他已经和成疏说了足够多的话了，所以这次他带走了成翼，把成疏留给了宋继扬。
「宋：成翼告诉我们说‘律师’是你杜撰出来的，根本就没有这回事。但我们相信不是这样，我们相信你在‘律师’这件事上没说谎。所以真实情况是你兄弟是给‘律师’通风报信的人，如若这一切真的是‘律师’一手策划，你兄弟是站在‘律师’那一边的，最终被舍弃的人只有你。我知道你一直在保护他，但他现在为了自保决定出卖你。告诉我们你知道的情况，我们可以给你争取一份好的协议。」
「王：成疏告诉我们他认为是你给‘律师’泄露的消息，因为从账号被注销的时间节点上来看，你的嫌疑最大。他认为你和‘律师’是一边的。可能你没有这么做，可能‘律师’这整个人都是被杜撰的。无论是哪一种情况，你兄弟已经不和你站在同一边了。无论你们曾经是怎么样的，现在他为了自保已经不惜诬陷你，所以如果你确实知道点什么，你没有保护他的必要了，你得更为自己考虑。」
但他们得到了相同的答复——
「成疏/成翼：你在撒谎，我兄弟不会这么对我。」
“他们之间的感情居然这么牢固，忠诚于彼此，倒确实有点意外。”宋继扬感叹道。
“血浓于水。”王皓轩跟着附和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
“我们利用他们的‘兄弟情深’。”
王皓轩回到之前的单人审讯间对成翼说：“这个地方要被占用，我们得换个地方，跟我走。”
与此同时，宋继扬对成疏说：“你可以走了，你兄弟已经承认半年前是他杀了唐棋，他同意说出他知道的一切，条件是我们给你免罪协议。”
成疏一抬头便看到自己的兄弟被带走的背影，于是立刻起身说：“你们抓错人了，唐棋是我杀的，是我把可/卡/因给他注射进去的，和成翼没有关系。他说谎了，他签的协议是无效的。”
“那云迟呢？”
“云迟的死亡和我们无关，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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